-江柏/季乔/顾林,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,占tag致歉
-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
-有一定私设,会在文中解释,不影响阅读
-ooc属于我,文笔稀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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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.
“你早就和那个女人搞到一起去了?”
季少一换了身伪装的行头从房间里出来,就听见柏闻还带着怒气的清冷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。
“嗯?卧槽这么劲爆吗!没想到啊小江江,几日不见你都这么狂野了?”
哨兵友善地甩了他一句,“去你妈的!”
“不是,柏闻,话可不兴这么说啊……”江恪半跪在向导面前手忙脚乱的解释,“什么就搞到一起去了?你这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吗?”
柏闻的精神游丝蛮横地飞出伸进江恪的意识云中,感受着对方意识云的一举一动。
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哨兵,“江恪,你为什么要和她结盟?”
“……不是,结什么盟啊?没这事好吧!戈伊曼夫人只是想帮你的忙……”
“帮忙?真可笑~”柏闻的声音中带着轻蔑。
“我不需要她假仁假义的怜悯,也不需要她亡羊补牢的保护,我是死是活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!江恪,我不知道她许诺了你什么,但我奉劝你离她远点,虚伪是那个女人的天赋。”
江恪被劈头盖脸一顿输出,一脸懵逼地看向旁边的季少一,老狐狸耸着肩疯狂摇头给他暗示让他赶紧闭嘴。
柏闻穷追不舍,“她做事都是有条件的,你答应了她什么?”
“……没……没提条件啊?”
“你果然答应她了?”
“……不是你怎么还带套话的?!真的没有!天地良心啊柏闻!”
说着江恪还做了个发誓的动作,然而向导仍旧无动于衷,甚至深入的精神游丝像要将哨兵的意识云绞碎一般锋利起来。
“啧,看不出来啊小江江,你这属于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~”
季少一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戏,心满意足地咂咂嘴。
柏闻一记眼刀剜了过去,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“……这就走这就走。”虽然嘴上这么说,被误伤的老狐狸只是退到了更远的位置,仍然没有放弃观看八卦的机会。
江恪瞄了一眼旁边看戏的季少一,最终选择坦白从宽。
“她会出手帮我们对抗塔政权,代价是我要保证你的安全,把你带出去。”
向导追问,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她要留下来竞选领袖,要我们的票投给她。”
柏闻的表情有些苦涩,“你知不知道那个女人是纯粹的强硬派,她许诺你的东西不过是想借我们的力量消除政敌而已。她的帮忙毫无缘由,江恪,要么是你被她骗了,要么你骗了我。”
向导的眼中渐渐爬上激动的血丝,眉目之中满是不解和怀疑,偏执的想法越来越强烈,让哨兵不禁涌上一股冲动。
“可是她的确提供了保护网络,你受伤的时候我很害怕有人趁火打劫,也怀疑过保护网络的安全性,但我没能突破,我们的敌人也不能。外面的卫兵、你的医护,你昏迷期间的方方面面,夫人都安排的很好。”
江恪叹了口气,“柏闻,这些保护是看得见摸得着的,你明明也感受得到,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?或许夫人是真的想让你好好养伤,平平安安。”
“平安?”泛红的眼眶中渐渐噙出泪水,向导抿紧了嘴,努力地忍着自己想要哭泣的欲望,就这样一直盯着江恪眼睛,意识云微小颤动顺着精神游丝传递到哨兵的脑中。
“……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谎言。”
说罢,他猛地收起了精神游丝,转身把自己锁进了另一间屋子里面。
越是亲密,就越是好奇对方的过往,哨兵灼热的期待被现实浇熄,终究是没有等到向导的回应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回来的季少一把肘腕搭在江恪的肩上,安慰他说,“天若有情天亦老,谁惹柏闻谁死的早,你说你惹他干嘛?”
“?”一听这话,江恪又重新燃起了斗志,“奶奶个腿的刚才是谁漏出去的?”
老狐狸嬉皮笑脸,“是我是我!对不起~江大帅哥!小的给你赔个不是~”
“……一架战机。之前的烧坏了。”
“行~赔你赔你!涡轮制导都算上,给兄弟配顶配好吧~”
江恪翻了个白眼,“这还差不多~”
隔了一会,哨兵忍不住问道,“柏闻和他……和戈伊曼夫人到底发生过什么?他为什么这么生气?”
季少一一脸震惊,“天啊小江江,你连他俩的关系你都知道了?牛逼啊,兄弟佩服~”
“别跟我装,你敢说你和夫人不是一伙的?”
江恪一脸嫌弃的推掉季少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,“你知道什么快点说,别岔开话题!”
季少一撇撇嘴,“不过这事我可不敢说~柏闻知道了能把我吃了……”
江恪咬牙切齿,“信不信现在我就把你炖了!”
季少一收敛了笑容,“其实也挺简单的,柏闻父母亡故的事情,你应该知道吧?”
“几年前在第四要塞牺牲的国务大臣柏邵,是他亲爹。”
“啥?!柏闻他……他后台这么硬啊?”江恪惊呼,“我就说嘛,怪不得他连军令条文都看不上……”
“是啊,他妈更厉害,杨默。你别瞪眼珠子了,就是那个国务卿杨默。早年军队出身,塔政权合并之前军政分开,他妈为了避嫌就离开军队转到政府了。他爸妈去第四要塞前线动员的时候遇上恐怖袭击,双双毙命,而同行的谈判官戈伊曼就是在这个时候迅速升职,很快成为了一名要员。”
季少一说,“而且戈伊曼是杨默的战友和闺蜜,杨默很信任她。后来两人遇难,戈伊曼却活了下来,并且迅速高升,换你是柏闻你会怎么想?”
“我会觉得是戈伊曼害了父母……”回忆中那双鎏金色的眼睛还历历在目,江恪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,又一时想不清楚。“可戈伊曼夫人明明是……”
季少一做了个噤声的动作,耸了耸肩。
江恪问道,“如果你说的是真的,那她为什么要对柏闻示好?柏闻死了活了和她有什么关系?”
“谁知道呢?没准是后悔了想要补救这段关系?”
“……”
还是不对。
柏闻虽然讨厌夫人,却从未对她动过杀心,之前两人分析战局之时,柏闻将可疑的布局者一一罗列出来,也从未将戈伊曼夫人归纳在里面。这说明柏闻的潜意识里仍然信任夫人的身份,甚至不仅有信任,还有一些若有似无的依赖在里面。比起复仇,他对戈伊曼夫人的态度更像是一种规诫和逃避,是在内心中的仓皇和挣扎。
江恪指了指自己的头,“老季,这是什么?”
“头?”
“这是脑子,我长脑子了。”江恪说,“不是你听听你说的合理吗?我要听的是事实,不是你瞎编的故事。”
“嗯?哪里不合理了?”
“你当我傻啊,要是夫人真做了这种事,你还会和她联手?柏闻那个疯批脾气,早都想办法把你们一锅端了。”
季少一嘿嘿一笑,“兄弟觉得你说得对,是柏闻能干出来的事~所以你觉得柏闻不是因为这件事和戈伊曼闹掰的?”
“起码不是杀父杀母的仇恨。”
“可喜可贺,你比哥们想象中聪明多了~”
季少一拍拍江恪的肩膀,“但是小江江,有些真相不适合刨根问底,它想被人们看到是什么样子,你不如就相信他是什么样子。
“寻找真相的过程就像是画画,人事是锚点,真相就是连接他们的那条线,有的人画直线,有的人画曲线,有的人能一笔画完,有的人画得繁复杂乱。而真相是什么,完全取决于你怎么去连接这些个锚点。”
“你可以觉得我说的故事是没有根据的轶闻,但就算你偷偷去调查也只会发现,柏闻父母遇害的事情是真的,戈伊曼夫人的升迁之路也是真的,柏闻是真的,他们不对付也是真的,至于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向你坦白我的画法的确和柏闻有些不同,但谁又知道哪一种画法才是真正的真相呢?你不如拿起笔自己画一画,没准你的作品才是真实。”
“当然,嫌麻烦的话你也可以试试撬开柏闻的嘴。不过作为兄弟我也劝你一句,重要的不是真相如何,而是柏闻是怎么想的。战事这么频繁,墓地可是越来越贵了,别让哥们破费。”
老狐狸的话拐弯抹角,弦外之音倒是显而易见,而他不敢明目张胆地讲出来,大概是因为当事人就在隔壁,季少一真正想要隐瞒的人并非是江恪,而是藏在里面的柏闻。
江恪的眉头不断皱紧,时不时地瞄向柏闻的方向,季少一看着他挑眉说道,“不是吧,你还真想我给你收尸?”
江恪还了一句嘴,“放心吧,我肯定死你后头。兄弟我一定亲自给你掘坟。”
“嗯?对我这么大恶意?”
“你他妈嘴里没一句真话,我还没找你算在休养舱的账呢?”
“嗯?休养舱?什么账?”
“你骗我说你不知道万能向导的事,结果呢?你们和柏闻算好了试探我是吧~”江恪斜睥过去,“说说吧,利用精神力传导炸人工向导,是不是你给林致支的招?”
“啊……那什么……”被无情戳穿的哨兵尴尬地摸了摸鼻头,目光躲闪不去看面前的江恪。
江恪对着季少一的屁股就是一脚。
“你个死狐狸,夺笋呢你!”
说是馊主意,但季少一实打实地做了完全的准备。一通嘴炮之后,江恪还是帮季少一安置好了那台所谓的替身投影仪器。机器不大,被藏在一处隐秘的角落,将身着军服的“季少一”投射在两人的面前,几乎和本人没有不同。
投影的行动方式已经被提前设计好,只要季少一离开之后将其启动,投影的假人就按照程序和真人一般进行各种活动。
江恪端详着面前的假“季少一”,不禁感叹,“你还真别说,挺像那么回事的~就是这么好的东西居然被你这么用,有点大材小用了啊~”
“你就说管不管用吧~”
“管用管用……”
“那不就得了~夫人那边我也打招呼了,这几天谢绝访问,没有意外的话你们这也不会有人来……卧槽!”
江恪顺着季少一的目光看过去,落地窗外的院墙之后,好像闪过了几个带着军帽的小脑袋瓜。
“你这什么乌鸦嘴啊~”
季少一大惊失色,“怎么有人这时候来啊!”
“这玩意规定时间到了它会自己打开的,其他的事情就拜托了。”
他匆忙地关掉投影,拎起手提箱打开了房间后面的窗户,翻身而上,熟练地像个偷情的野男人。
江恪:……
与此同时,门厅的警示铃适时响起,识别器的系统音将来人的信息一一读出。柏闻闻声也重新推开了房门。
沉寂许久的不速之客带着另一位陌生面孔在守卫的指引下踏了进来。
特修斯背着手,志得意满得像个刚退休的老大爷。
“哦我亲爱的战士,好久不见啊~”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