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氏蛋花

-江柏/季乔/顾林，每章不一定会有所有cp，占tag致歉

-对灯发誓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HE

-有一定私设，会在文中解释，不影响阅读

-ooc属于我，文笔稀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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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.

“好久不见~”

 

寂静的房间通体洁白，墙面上投射着温和的无影灯光。

 

身着制服的男人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曲起二郎腿，十分自信地看向面前的来人。

 

来人的眼睛被蒙住，被两个大汉半推半架地带了进来，没来得及更换的一身常服和整个环境格格不入。

 

束缚解开之后，他摘下束在眼前的眼罩，慵懒地回了一句。

 

“并不是很想见你。”

 

“你说话的风格还是那么令人寒心~”

 

艾德蒙双手指尖相对，饶有兴趣地看着对方，“我以为你不会这么着急见我，会和季少一多黏糊一段时间，毕竟季少一才刚刚放出来，你们小两口……”

 

乔殊根本不想听艾德蒙的废话。

 

“你说过不会动季少一。”

 

“我的确答应过你不会对季少一出手，但前提是他老实安分。”艾德蒙说，“而事实并非如此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的爱人到底在盘算些什么东西？”

 

“蚍蜉撼树，不自量力，他以为用点小伎俩就能削弱我的军团，别做梦了~领袖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，不要挑战我的权威，乔殊，这次他能全身而退，如果有下次，我不会轻易放过他。”

 

多年前的大雨击打着深夜，檐下的身影耸然挺立，乔殊看了许久，终是无法接受记忆里的身影与眼前的男子重叠。

 

“你变了很多，艾德蒙……叔叔。”

 

“不，我的孩子，我一直如此。”艾德蒙说。

 

“如果当年你就是这副模样站在我家门前，我不觉得母亲会选择救你。”

 

“可惜，没有如果。”

 

艾德蒙说，“我现在拥有了塔政权最高的权利，只要你听我的话，还会找办法治你的病。”

 

他展开手掌，上面是一节断裂的黄金戒指，那是乔殊母亲的婚戒。

 

“虽然你的哨兵很糊涂，但我相信你，乔殊，你一定会有更明智的选择。”

 

他在暗示母亲在他的手上，乔殊笑了笑，“呵~我有的选？”

 

艾德蒙挑了挑眉，“当然，你是沛云的孩子，我理应照顾你的感受。何况，你既然选择来见我，相信你已经有了选择，不是么？”

 

“你不配叫她的名字！”

 

乔殊的眼中全是恨意，“我没有那么热心肠，也没有那么正义，我遵照妈妈的意愿，这些年从未阻拦过你。艾德蒙，互不打扰是我的底线，可你都做了些什么？你找人冒领我的身份，让他们怀疑到我的身上，不就是想断了我的退路，让我不得不帮你做事？你什么时候能承认自己很卑鄙？”

 

“卑鄙？”

 

艾德蒙突然大笑起来，一步步走到乔殊的身边。

 

“李又珊的信息素，可是你亲手提取的，如果季少一知道你干了什么，你猜他会怎么做？真正卑鄙的人，是你自己。”

 

“珊珊的信息素不是给你用来干那些龌龊的事的！艾德蒙，少用你的污言秽语抹黑我，你不配！”

 

“哦？那你是想用她的信息素做什么？你敢说你没想过提取精神回路来治疗自己的逆行症么？乔殊，你也别把自己摆得多高尚，我们才是一类人！”

 

“我从没想过要害他们，但你不一样，艾德蒙，你是个禽兽！”

 

乔殊斜睨着眼前的男人，被对方一把抓住衣领。

 

“你的嘴真是什么时候都这么硬！”艾德蒙忍不住低吼，“我没动你是因为我不想动你，不是不敢动你！”

 

向导挑衅地说，“你敢不敢让母亲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
 

“乔殊，我的孩子，别在执迷不悟了~那个臭小子给你带来了什么？婚姻？幸福？还是无休止的病痛？你的精神逆行症是不是一年比一年重了？”

 

他微笑着端详乔殊的脸，“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憔悴的样子，为了季少一，值得么？你敢不敢让沛云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，嗯？”

 

“你不要叫她的名字……”

 

嘴唇紧紧地抵在一起，乔殊强忍着怒气，努力地让自己平复心绪。

 

艾德蒙的声音还在耳边环绕，“孩子，我真的很心疼你，如果你母亲看到你这么痛苦，她会很心疼的……”

 

不久前刚刚云雨之后的反应还没有消退，疼痛顺着神经从大脑脊椎渗透到全身各处，一股一股地鼓动着，不断提醒着向导病魔的存在。

 

他隐约看到墙壁周围一些隐秘的格子悄然打开，露出里面洞黑的枪眼。

 

最终，向导长舒一口气，妥协道，“你想让我做什么？”

 

“我要——江恪的大脑。”

 

艾德蒙的双眼还在紧紧盯着，向导艰难的回答于紧咬的唇齿间流出。

 

“成交。”

 

-

 

因赛特遣小队的探测之路并不十分顺利，传感器的反馈有限，辐射影响也越来越大，几人只能走走停停，不断地恢复体力，再继续深入。等到几人接近预测坐标之时，已经过去了接近20个小时。

 

在梁惜的提醒之下，许向宁将探测模式由物质辐射转为生物辐射，计算机计算出来的实时结果转眼间更加精确起来。

 

不多时，信息中心的提示灯疯狂闪烁，尖锐的提示音让许向宁马上打开了传呼麦。

 

“前方探测到不明空间，子尧哥，你们小心！”

 

顾子尧立刻下令所有人戒备，小队全员在梁惜的监督之下检查了一遍阻隔贴的有效性，开始变换队形，向着信息中心发来的反馈坐标前进。

 

不出意外的话，这应该就是塔想要掩藏的阿比斯非法实验研究基地的真实地址。

 

“实验室可能建在山体之下，矿源丰富，能量也很强。”顾子尧说。

 

林致则提出了问题，“可是之前已经造成过事故，他们把实验室放在这里，真的不怕有人暴走吗？”

 

梁惜轻飘飘地回了一句，“小林向导，暴走只是哨兵和向导才会有的表现。”

 

林致更疑惑了，“的确只有哨兵和向导会暴走……”

 

倒是旁边的顾子尧一语中的，“而普通人不会。”

 

“子尧，你是……什么意思？”林致心里有些怀疑，却不敢说出来。

 

“只要实验体是普通人，就不会担心暴走的风险了。”顾子尧看向梁惜，“梁阿姨，您是不是这个意思？”

 

“小顾将就是聪明。”

 

顾子尧对着耳麦发号施令，“向宁，我们需要这片区域的人口报告。”

 

对面清脆地回复，“明白！”

 

信息人员的反馈很快，不多时，附近区域的人口报告就已经发送到几人的目视屏中。

 

许向宁留了个心眼，不光叫人调取了官方公布的人口报告，还调取了以镇为单位的实时报告，通过计算形成了一份全新的人口调查表格。目视屏中，两份报告排列在一起，异同点用不同的颜色悉数圈出，众人很快便看出其中的猫腻。

 

林致说，“官方报告普通人的数量是作假的。”

 

“这几年的普通人数逐年递减，但都没有在报告中提出来。”顾子尧说，“因赛地区的普通人数量本来就少，往前几年老年人减少数量多一些，近几年连中间的年龄层也在减少，这样一看数据很明显。”

 

梁惜补充，“老年人没得抓了，就只能诱骗年轻人。”

 

“他们……”林致目瞪口呆，“塔的宗旨就是绝不伤害普通人，他们怎么敢做出这种事？”

 

“林致，伤害普通人这种事，世界上还少么？”

 

“我……”向导哑口无言，握着枪支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
 

作为普通人的他，不正是被先行分化的同龄人欺负过么……塔的非法实验，无非是更大规模的霸凌而已。

 

“但我们有能力去阻止这些事。”梁惜拍拍他的肩膀，给了他一个暖心的笑，“既然选择了深渊基地这条路，我相信小林向导也愿意去做这样的人。”

 

阻隔贴的制约让已经习惯了释放精神力的哨兵向导们束手束脚，随着目视屏中坐标的接近，众人更是提起十万分精神来面对可能发生的危机。既然是被隐藏起来的实验室，入口必定不会做的十分鲜艳，守卫也可能更加森严。

 

没有了敏锐的五感，连山林之中的虫鸣都变得寂静。

 

耳边的警报声忽然响起，许向宁的声音接踵而至。

 

“前方十米存在精神力屏障，你们做好准备！”

 

所有人应声停下，无法释放精神力，就不能突破精神屏障探测到里面的情况。已经习惯了精神力存在的哨兵与向导们一时无从下手，倒是梁惜女士胸有成竹，从药箱中翻找出一个小小的盒子。

 

“这是……”

 

“脱离主人的复制精神体。”梁惜说，“但它还是在研制中，一开始没想过会在这个时候用上。”

 

顾子尧投来好奇的目光，林致也叹为观止，“它……不需要意识云控制吗？”

 

“唔~设计目的是这样的。”

 

顾子尧问道，“为什么会研制这个？你们早就想到塔的防御措施了吗？”

 

“当然不是，这本来是医疗产品，哨兵和向导可以选择提前复制精神体，一旦出现意外可以继续靠复制体生活。”梁女士想了想，“……和储存胎盘差不多吧。”

 

说罢，梁女士打开了盒子，里面飞出一只通体白色的鸽子，与一般的精神体相比，鸽子的行动略有僵硬，并无生气，肉眼可见是个半成品。

 

白鸽展翅飞出，在精神屏障附近辗转飞行，山林树木丛生，遮天蔽日，很快便没有了白鸽的踪迹。

 

梁惜看着手里的信息指示板，屏幕上的条形图样不断变化，在某一个时刻达到顶峰，紧接着又猛地降落下来。

 

林致看着女向导长呼一口气，随机转过头来对着他微笑，有些不明所以，就在他发出疑问之时，天上突然传来翅膀飞扑的声音，白鸽穿过茂密的枝叶向着众人飞扑过来。

 

“这是什么意思？”顾子尧忍不住问道。

 

梁女士又恢复了灿烂的笑容。

 

“大吉大利，我们找到突破口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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